網站首頁 趣味美術 生活小製作 兒童製作 親子互動 陶藝製作 傳統手工 民間手藝 歲月綻放 創意與設計

布克的奇遇 4歲幼兒安徒生故事文字版大全

欄目: 故事會 / 發佈於: / 人氣:5.54K

布克的奇遇 4歲幼兒安徒生故事文字版大全

聽故事能夠幫助寶寶更好地學習表達。本站兒童故事欄目給你收集最有趣的童話故事大全。聽故事往往比被動參與來得積極性高,在潛移默化中,良好表現初步感受和表現美的情趣,培養孩子強化孩子的注意力和興趣。

布克的奇遇:


整個故事,是從布克——我們鄰居李老的一隻狼狗——神祕的失蹤,然後又安然無恙地回來開始的。不過,問題並不出在布克的失蹤和突然出現上,問題是出在這裏:有兩位住在延河路的大學生,曾親眼看見布克被汽車軋死了,而現在,隔了三個多月,布克居然又活着回來了。

還是讓我從頭談起吧!

布克原是一隻轉了好幾個主人的純種狼狗。它最後被送到馬戲團裏去的時候,早已過了適合訓練的年齡。馬戲團的馴獸員拒絕再訓練它,因爲它在幾個主人的手裏轉來轉去,養成了許多難改的壞習慣。

我們的鄰居李老,是那個馬戲團裏的小丑。他不但是個出色的喜劇演員,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老人。他聽說馬戲團決定把布克送走,就提出了一個要求:給他一年時間,他或許可以把布克教好。

這樣,布克才成了我們四號院子——這個親密大家庭中的一分子。實際上,它是一隻非常聰明非常伶俐的狼狗。一年快結束的時候,馬戲團裏除掉那個固執的馴獸員之外,都認爲不久就可以讓布克正式演出了。

然而,正當布克要登臺演出的前夕,不幸的事件發生了。3月3號那天晚上,布克沒有回家。大家等了三天,依舊不見它的影子。

三天下來,老演員顯著地消瘦了。我們院子裏的人都知道這是爲什麼。說真的,我們還從來沒見過哪一個能像李老這樣愛護這隻狗的。

星期日一到,我就發動了院子裏所有的人,到處去尋找布克。我這樣做,不只是爲了老演員一個人,有一大半,也是爲了我那個可愛的小女兒小惠。小惠自從5歲那一年把腿跌斷了,就一直躺在牀上。我上工廠去的時候,雖然有不少阿姨和小朋友來照顧她,可是失去了一條腿的孩子,生活總是比較單調。自從老演員搬到我們四號來以後,情形就好了不少。老演員、布克和小惠立刻成了好朋友。有了布克,小惠生活變得愉快了,甚至還胖了起來。可是現在……爲了不叫老演員更加傷心,我簡直不敢告訴他:小惠爲了布克,已經悄悄地哭了三天。

那天,正好送牛奶的老王和郵遞員小朱都休息。大家分頭跑了一個上午,還是小朱神通廣大,打聽到:在3號那天,就在延河路的西頭,有一隻狼狗被汽車軋死了。這隻狼狗正是布克。據兩個大學生說:他們親眼看見一部載着水泥的十輪大卡車,在布克身上橫壓過去。布克當場就死去了。這件事發生的時候,他們正好在旁邊。不過,當他們給公安局打完電話回來,布克已經不見了。

看來悲劇是已成事實。然而,布克屍體的神祕失蹤,卻使這個心地善良的老演員產生一線希望:布克也許還會回來的。

真假布克

事情的確並沒有就此結束。隔了三個多月,有一天,我下班回家,剛走到家門口,就聽見了小惠和老演員的笑聲。在這笑聲中,還夾着一聲聲快活的狗吠。

“李老一定又弄到一隻狗了。”我這樣想。可是一走進屋裏,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:這是布克!

“你瞧!你瞧!”老演員一見我就嚷開了,“我說一定是哪位好心人把布克救去了。你瞧,它現在回來了。”

布克還認得我,看見我就親熱地走過來,向我搖尾巴。老演員的一切訓練,它也記得;而且,連小惠教它的一些小把戲,它也沒有忘記。它當場就表演了幾套。

布克的歸來,成了我們四號院子這個大家庭的一件大喜事。那天晚上,大家都來向老演員和小惠道賀。可是到了第二天,我發覺這裏面有些不對頭的地方。我突然覺得,布克多少是和從前有些兩樣了。起先我只是模模糊糊地覺得這樣,可是仔細地想了一下後,我就發現原來是布克的毛色和從前不同了。我的記憶力很好,我記得布克的毛色是棕黑色的,現在除了腦袋還和從前一樣,身上的毛色卻比從前淺了一些。我把布克拉到跟前一看,發現它的頸根有一圈不太容易看出來的疤痕,疤痕的兩邊毛色截然不同。兩個大學生曾經一口咬定說:布克的身體是被卡車軋壞了。我一想他們的話不由得產生了一個叫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念頭:布克的身體不是原來的了!

我是一個有科學知識的工人,從來就不迷信。但是眼前的事實,卻只有《聊齋》上纔有!

我越是注意觀察布克,就越相信我的結論是正確的。不過,我不敢把這個奇怪的念頭向李老他們講出來。直到布克回來的第三天早晨,這件事情也終於被老演員發覺了。

這是一個天氣美好的星期天。我把小惠抱到院子裏去,看老演員替布克洗澡。我站在窗子跟前,正打着主意,是不是要把我的發現向李老講出來。老演員忽然慌慌張張地跑進屋裏來了。他像被什麼嚇着了似的,上氣不接下氣地對我喊道:

“這不是布克!這不是布克!”

“瞎說!”我故意這樣答道。

“不不不,我絕對不會弄錯!”老演員非常激動,“布克的左肚子下面有一塊白色的毛。它的爪子也不是這樣的,左前爪有兩個腳趾沒有指用。可是現在,白色的毛不見了,指甲也有了,身上的毛色也變淺了!”

布克的第一次演出

我和李老都沒有把這件事向大家講出來。因爲講出來,誰也不會相信我們的,只會引起別人對我們的嘲笑。

布克演出的一天終於來到了。四號院子裏的人,能去馬戲場的都去了。但是在所有的人當中,恐怕不會再有比老演員、小惠和我更加激動的了。臨到上臺之前,老演員忽然把我叫到後臺去,他的臉色很難看,指着布克說:“你看看,布克怎樣了?”

布克的精神看起來的確不大好。它好像突然害了什麼病似的。然而,那天布克的演出還是盡了職的。這是老演員精心排練的一個節目:他突然變成了一個宇宙航行家,帶着一隻狗去月球航行,結果由於月球上重力比地球上小得多,鬧了不少笑話。觀衆們非常喜歡這個新穎的節目。老演員和布克出來謝了好幾次幕。最後一次謝幕的時候,老演員非常激動。他忽然一下子跨過繩圈,把小惠抱到池子中心去了。在觀衆的歡呼之下,小惠叫布克表演了幾套她教它的小把戲。

布克立刻成了一個受人歡迎的演員。可是,到了演出的第三天,突然又發生了一件新的事故:布克的左後腿突然跛了,只好停止演出。第二天,事情還有了新的發展。

那是星期六的下午。我和老演員把小惠抱到對面公園的大樹下,讓布克陪着她玩,然後各自去上班了。沒想到我從工廠回來,卻看見小惠一個人坐在那兒抽抽噎噎地哭。原來我們走後不久,就來了一個陌生人。他好像認得布克似的,問了小惠許多問題。最後,他告訴小惠說,這隻狗是從他們實驗室裏跑出來的。他終於說服了小惠,留下了一張條子,把布克帶走了。可是布克一走,小惠又後悔起來,急得哭了。

我打開那張便條的時候,老演員正好從馬戲團裏回來。那張便條這樣寫道:

同志,我決定把這隻狼狗牽走了。從您的孩子的口中聽出

來,我覺得其中一定有許多誤會。由於這隻狼狗跟一個重要的

試驗有關,所以我不能等您回來當面解釋,就把它帶走了。如

果您有空的話,希望您能到延河東路第一醫學院附屬研究所第

七實驗室來面談一次。

一聽到實驗室和醫院這幾個字,老演員、小惠都急壞了。

“爸爸!布克病了嗎?爸爸!布克病了嗎?”小惠抓住我的手,着急地問。老演員呢,只是喃喃地說:

“啊!我們這就去!我們這就去!”

沒有身體的狗頭

在第七實驗室裏將會遇到些什麼呢?老演員和我都沒有一點兒心理準備。現在回憶起來固然好笑,可是在當時,我們真爲布克擔了許多心。

研究所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,差不多是一幢大廈。我們在主任辦公室等了半個多鐘頭,祕書告勸我們說主任正在動手術。李老等不及了,拉着我要上手術室去找他。我們剛走出房門,就發覺我們是走錯了路,走到一間實驗室裏來了。我們正想退出去,老演員忽然驚呼了一聲。隨着他的指點,實驗室裏的一些景象,也不由得把我釘在地板上了。

在這間明亮而寬敞的實驗室的四旁,放着一隻只大小不同的儀器似的大鐵櫃。鐵櫃上部都鑲着玻璃,裏面亮着淡藍色的燈光。透過玻璃,我們看到裏面有一些沒有身體的猴頭和狗頭,在向我們齜牙咧嘴地做着怪臉。有一隻大耳朵的獵狗的狗頭,當我們走近的時候,甚至還向我們吠叫起來,可是沒有聲音。

這些驚人的景象,叫我記起了一年多以前在報紙上登載過的一則轟動一時的消息:一些醫學工作者使一些切掉了身軀的狗頭復活了。他們還把切下來的狗頭和另一隻狗的身體接了起來,並且讓這些拼湊起來的狗活了一個時期。他們還進行了另外一些大膽的試驗,掉換了狗的心臟、肺、腎臟、腿或者別的一些組織和器官。以後,我在一次科學知識普及報告會上,進一步地瞭解了這件工作的意義。原來醫學工作者做這一系列試驗,是爲了解決醫療上的一個重大問題:給人體進行“器官移植”。因爲一個人常常因爲身體上的某一個器官損壞而死亡。如果能把這個損壞的器官取下來,換上一個健全的,那麼本來註定要死亡的人,就可以繼續活下去,就可以繼續爲社會主義建設事業貢獻出更多的力量。顯然,這些試驗如果能夠獲得成功,不但能挽救千千萬萬病人的生命,而且也能普遍地延長人類的壽命。

生與死的搏鬥

我們終於在手術室的門口,找到了第七實驗室的主任——姚良教授。他是一個胖胖的、個子不高而精力充沛的中年人。沒用幾分鐘,我們就弄清楚了許多原先不清楚的事情。

正和我們所猜測的一樣,第七實驗室在進行着器官移植的研究工作。布克那天的確是被車軋死了。那天,實驗室的工作人員被派到郊區去搶救一個心臟受了傷的病人。他們的出診車在回來的路上,正巧碰上了這件事故。他們從時間上來推測,布克的心臟雖然已經停止跳動,血液已經停止循環,可是它的大腦還沒有真正死亡。只要把一種特別的營養液——一種人造血——重新輸進大腦,那麼,布克還可能活過來。

出診車上正好帶着一套“人工心肺機”。實驗室的工作人員毫不遲疑地把布克擡到車上。他們知道:在這種情況下進行緊急搶救,比在研究所裏做試驗的意義還重大得多。因爲在大城市裏許多車禍引起的死亡,就是由於傷員在送到醫院去的途中,耽擱的時間過長了。

工作人員估計得一點不錯:布克接上了人工心肺機才5分鐘,就醒了過來。然而,布克的內臟損傷得太厲害,肝臟、脾臟和心臟,幾乎全壓爛了。這些器官已經無法修復,當然也不可能全部把它們一一掉換下來。最後,專家們就決定進行惟一可以使布克復活的手術,把布克的整個身體都換掉……

“可是,”聽了姚主任的解釋,我突然記起了去年在那次報告會上聽來的一個問題。

我說:“姚主任,器官移植不是一直受着什麼……什麼‘異性蛋白質’這個問題的阻礙嗎?難道現在已經解決了?”

“對,問得對。”姚主任一面用詫異的眼光打量我,一面回答說:“是的,在幾個月以前,器官移植還一直是醫學界的一個理想。以前,這隻狗的器官移植到另一隻狗身上,或者這個人的器官移植到另一個人身上,都不能持久。不到幾個星期,移植上去的器官就會萎縮,或者脫落下來。這並不是我們外科醫生的手術不高明,也不是設備條件不好,而是由於各個動物的組織成分的差異而造成的。這種差異,主要表現在蛋白質的差異上。誰都知道,蛋白質是動物身體組織的主要成分。科學家早就發現,動物身體組織中的蛋白質,總是和移植到身上來的器官中的蛋白質相對抗的,它們總是要消滅‘外來者’,或者溶解它們。所以在以前,只有卵同雙胞胎的器官才能互相移植。因爲雙胞胎的蛋白質的成分是最相近的……”

“這麼說來,那布克呢?它也活不長了?”一聽姚主任這樣解釋,老演員立刻着急起來。

“不,”姚主任微笑了,“我說的還是去年的情況。你們也許還不知道,現在,全世界的科學家都在尋找消滅這種對抗的方法。5個月前,我們實驗室已經初步完成了這個工作。我們採用了這樣幾種方法:在手術前,用一種特殊的藥品,用放射性元素的射線,或者用深度的冷凍來處理移植用的器官和動手術的對象。當然,一般說來,我們這幾種方法是聯合使用的。布克在進行手術之前,也進行過這種處理……”

“啊!”我和老演員心裏放下了一塊石頭,“這麼說,布克能活下去了?”

“不,不,”一提起這個問題,姚主任臉上立刻蒙上了一陣陰影:“你們別激動,布克,你們總知道,我們對它的關心也決不亞於你們。在這種情形下救活的狗,對我們的實驗室,對醫療科學,有特別重大的意義。它的復活能向大家證明,器官移植也能應用到急救的領域裏去。可是說真的,當時我們並不知道這隻狗是有主人的。這真是一隻聰明的狼狗,它居然能從我們這兒逃出去!可是這一段時間的生活,顯然對它是不利的。要知道,我們進行了手術以後,治療並不是就此停止了。我們要給它進行藥物和放射性治療,這是爲了使蛋白質繼續保持一種‘麻痹’的狀態。另外,我們還要給它進行睡眠治療。這你們是知道的,根據巴甫洛夫的學說,大腦深度的抑制,可以使機體的過敏性減低……”

“那布克……布克又怎樣了呢?”我和老演員不約而同地喊了起來。

“是的,布克的情形很不好。它的左後腿就是由於這個原因才跛的。那兒的神經顯然已經受到了影響。如果不是我們的工作人員偶然碰到了它,這種情形恐怕還要發展下去。我很奇怪,爲什麼你們沒有見到我們尋找失狗的廣告。布克一逃走,我們的廣告第二天就在報紙上登出來了……”

姚主任忽然打住了。他猶疑了一下,突然站了起來,說:“請跟我來吧。我帶你們去看看布克。不過,請你們千萬別引起它的注意和激動。”

這個時候,我們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了。我覺得彷彿是去看一個生了病的孩子,更不用說那個善良的老演員有多麼激動了。

我們在實驗室樓下的一間房間裏,看到了真正的奇蹟:一隻黃頭黑身的狼狗;一隻棕黑色的獵犬,卻長着兩條白色的後腿;至於那隻被換了頭的猴子,如果不是姚主任把它頸子上的疤痕指給我們看,我們是絕對看不出來的。這些經過了各種移植手術的動物,都生氣勃勃地活着。這些科學上的奇蹟,是爲了向世界醫學工作者代表大會獻禮而準備着的。在我們看到的時候,對外界來說,還是一個小小的祕密。

在樓下的另一個房間裏,我們終於看到了我們那個非常不幸,也可以說是非常幸運的布克。它已經睡着了,是在一種電流的催眠之下睡着的。它把它的腦袋擱在自己的——也可以說是另一隻狗的——爪子上,深深地睡着了。幾十只電錶和一些紅綠燈,指示着布克現在的生理情況。幾個穿着白大衣的年輕的醫學工作者,正在細心地觀察它,服侍它,幫助它進行這一場生與死的搏鬥。

姚良教授顯然也被我們對布克的感情感動了。這個冷靜的科學家,突然挽起我們兩人的胳臂,熱情地說:

“相信科學吧!我們一定能叫它活下去!”

那天從研究所回家後,我好久好久都在想着一個問題。第二天早晨,我一打開房門,就看見老演員也站在門口等着我。我們用不着交談,就知道大家要說些什麼了。

“走,我們應當馬上就去找姚主任!”老演員說道。

聰明的讀者一定知道,我們這次再去找姚主任是爲了什麼。是的,這一次,是爲了我們的另一個孩子——小惠——去找這位出色的科學家的。

布克的正式演出

在報上讀過“世界醫學工作者代表大會”的報道和有關我們的新聞的人,當然用不着再讀我的這最後的幾句話了。但是,我那喜悅的心情,使我不得不再在這兒說上幾句。

在“世醫大會”上,各國的醫學家們都肯定了姚良教授和他的同事們的功績。大會一致認爲:姚良教授的試驗證明,器官移植術已經可以實際應用了。換句話說,已經可以應用到人的身上來了。

正如你們所知道的一樣,第一個進行這種手術的,是我那可愛的小女兒——小惠。你們一定已經看出,我是很愛小惠的。第一個進行這種手術當然有很大的危險。但是科學有時候也需要犧牲,任何新的事物,總要有第一個人去嘗試。我可以這樣說,如果科學事業需要我的話,我一定會挺身而出的,更不要說是這種能使千百萬人重新獲得生命和幸福的重大試驗了。

小惠的手術是在9月裏進行的。離開大會只有五個多月。六個月以後,小惠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。被移植到小惠身上的那條腿,膚色雖然有些不同,用起來卻和她自己的完全一樣。

第二個進行這種手術的是著名的鋼鐵工人陳崇。在一次偶然事故中,他爲了搶救廠裏的設備,一隻手整個兒被燒壞了。勞動英雄陳崇的手術進行得也很順利。以後,心臟的掉換、腎臟的掉換,都在第一醫學院裏獲得了成功。姚良教授的方法,同時迅速地推廣到別的城市和國外去了。

至於布克,我想也用不着我多介紹了。自從大家從報紙上知道了它的奇遇以後,它真的成了一個紅得發紫的演員了。它的後腿還微微地有些兒跛,可是它那出色的表演卻能彌補這一點缺陷。

我還記得布克重新登臺那天的盛況。姚良教授和我們四號院裏的朋友當然都去了。布克的節目是那天的壓臺戲。當表演完畢,在謝幕的時候,知道這事件始末的觀衆突然高聲地喊了起來:

“我們要小惠!我們要姚良教授!”

戴着尖帽子,穿着小丑服的老演員,激動得那樣厲害。他突然從池子那頭,一個跟頭翻到我們的座位的跟前。他非常滑稽地,但是又非常嚴肅地向我們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。在觀衆的歡呼聲中,小惠拉着姚主任的手,就像燕子似地飛到池子中間去了。

看到小惠能這樣靈活地走動,就不由得叫我記起了她第一次被老演員抱到池子裏去的情景。我不覺激動得眼睛也被淚水模糊了。當然,你們一定知道,這並不是悲傷,這是真正的喜悅!爲科學,爲我們人類的智慧而感到的喜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