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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歲經典睡前故事 妙招識真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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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歲經典睡前故事 妙招識真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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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招識真假:


李蕊

今年5月的一個星期天,天空格外晴朗,大約中午1點鐘的時候,從公園裏走出一個少女和一個男孩。

少女名叫王芳,穿一件春秋裝,頭髮用橡皮筋扎着兩個小短辮,兩條辮梢上的蝴蝶結忽前忽後地抖動着,彎彎的眉毛下有一雙溢光泛彩的眼睛,透出幾分機靈。她是鄉初中三年級的學生,剛剛結束初中畢業考試。今天她起了個早,坐了一個小時的長途汽車到省城的舅舅家,一方面準備到省新華書店買幾本中考複習參考書,另一方面也打算暫時鬆一口氣,和幾個月沒見面的小表弟開心地玩上半天,調節調節精神。

那個男孩名叫王剛,上小學一年級,他沒上學時,一年中至少有一大半的時間是在離省城60裏的鄉下姥姥家度過的,經常和鄉下的小夥伴們一起在花叢柳絮間捉迷藏。在田野山坡上摔打,無拘無束地嬉笑玩耍。他那胖乎乎的圓臉蛋和兩個微微上翹的小嘴角,帶着濃濃的稚氣,笑起來的嘴瓣兒像彎月,露出一口小虎牙,讓人感到是那麼天真、純潔、可愛。

上午,“噹噹噹……”時鐘剛敲完九下,王剛一見王芳表姐來了,按捺不住內心的高興,樂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邊,甜得臉上笑眯眯,纏着王芳非要領他去公園裏的兒童樂園。他的父母都在黃河紡織廠,星期二休息。省城除了密集的樓房,沒有多少可供開心玩耍的草地,星期天眼巴巴地望着公園,沒人領他去,父母不放心他自己去,真急死他了。

這下也正合王芳的心意,離公園不遠就是省新華書店的門市部。她打算先和王剛一起到公園裏玩兩個小時,然後再到新華書店去買參考書。

王剛拿了一個皮球,像一頭活潑的小鹿,一蹦一跳地跑在前面。王芳剛從題海戰術中解脫出來,渾身上下透出一股無拘無束的快活勁兒,跟在後面。

在公園的兒童樂園裏,王芳帶着王剛舒暢愜意地蕩了好大一會兒鞦韆,這也是二人在鄉下最開心的玩耍項目之一。兩手牢牢地抓住鞦韆繩,隨着鞦韆繩的擺動,二人的衣衫在風中盪開,發出呼啦啦的響聲,鞦韆蕩得很高,引得鞦韆旁邊的孩子們一陣陣叫好。

蕩了鞦韆後,王剛又自顧自地拍了十幾分鍾皮球。

王芳擡頭看看天空,太陽已快升到頭頂,她勸說王剛和她一起離開公園,到書店去轉一轉。

公園門口不遠處就是熱鬧的食品一條街,眼前飄滿各種各樣的色彩,鼻孔中嗅出各種各樣的味道,耳朵邊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。

一個女高音用爆豆般的速度在喊:“熱牛奶,一元一杯!甜麪包,一元一個!”只見一個窈窕的少婦,打扮得很時髦,頭髮燙得像雲卷。她站在一間“春風甜食店”的招牌下,滿面春風、眼裏含笑地招徠過往的人。瞧她那盡職盡責的樣子,毫無疑問是這家甜食店的女當家。

一聽到“熱牛奶”三個字,像條件反射似的,王芳和王剛都感到口裏乾渴,渾身燥熱,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。

女老闆看到王芳和王剛的眼睛盯住“春風甜食店”,急忙迎上前,笑盈盈地打招呼:“怎麼樣,進去喝一杯吧?”還不容王芳和王剛表態回答,她就掀開五彩珠簾,熱情相邀。

看到女老闆這樣盛情,王芳和王剛就走進這家甜食店。店裏的面積不大,分裏外兩間,外間擺了幾張桌子和一些凳子,裏間是竈具和一個案板,案板上放了兩個透明的大塑料杯,杯裏裝着乳白色的液體,不用說,當然是牛奶了。桌子上好像還有一塊細紗似的過濾網,不知打算幹什麼用。

外間的凳子上坐着一個顧客,他面前放着一個空了的杯子,看樣子,他已喝完了熱牛奶。不知他是沒有喝夠,還是想說些什麼,只見他咂了咂嘴,搖了搖頭,站起來慢慢地走出店外。

女老闆招呼王芳和王剛坐下,將剛纔那位顧客的杯子收到裏間的水池裏,轉身走到案板前,準備熱牛奶。

王剛是個坐不住的淘氣孩子,他想看看熱牛奶是怎樣做的,抱起皮球走到裏間門口,朝案板上窺視。

女老闆將兩個塑料杯中的乳白色液體都向外倒出一些。王剛看後在心裏納悶,爲什麼要用兩個杯子倒牛奶,一個杯子就行了。想着想着,哪知他的手一鬆,皮球從手中脫落下來,朝案板下面滾去。

王剛是個8歲的孩子,也顧不上考慮什麼,彎下腰,低着頭鑽到案板下揀他那心愛的皮球,不料一下子撞到女老闆的腿上。

女老闆猝不及防,手一哆嗦,將一個大塑料杯中的乳白色液體潑灑出來,正澆到王剛的脖子裏。

從案板邊沿剛擡頭的王剛被兜頭灌了一脖子,不禁“哎呀”一聲叫起來。

女老闆也驚訝得像捱了一悶棍,僵硬地端着大塑料杯站立在那兒。但她馬上醒悟過來,將大塑料杯放到案板上,趕快拿來一條幹毛巾將王剛的脖子擦了又擦,緊接着就勸王剛脫下上衣,口口聲聲說願意包賠。

王芳聽到王剛的叫聲,急忙起身到裏間,正瞧見女老闆手裏端着大塑料杯愣在那裏,再一看王剛半躬着身子在案板下面。毫無疑問,這是王剛闖的禍,你一個小孩子鑽到案板下面幹什麼呢?她一邊向女老闆道歉,一邊斜眼瞪了一下王剛。

王剛伸手摸着脖子裏的液體,神情猛的一變,狐疑地打量着女老闆,張了張嘴,好像有什麼話要說,但又吞了一口唾沫,把已經到了舌頭上要講的話嚥了回去。

女老闆確實寬宏大量,不僅沒有埋怨王剛,反而說是由於自己失手,弄溼了王剛的衣服,非要王剛脫去衣服,還主動表示要買一件新衣作爲賠償。她陪着笑臉,彷彿是自己作錯似的,邊說邊掏出20元錢,看樣子是打算到不遠處的服裝店裏買一件男孩子的上衣。她剛走幾步,又折了回來,似乎有點不放心。甜食店沒有店主,萬一再出了差錯怎麼辦?她把20元錢硬塞給王芳,讓王芳去買,那真誠熱情的態度真讓王芳感動不已。

王芳再三推辭,讓王剛揀起皮球,拉着他出了甜食店,臨出店門前,將那20元錢又放回到桌子上。

女老闆抓起錢,又趕了出去,但王芳和王剛已經走遠了。女老闆一直目送王芳的背影到看不見,才鬆了一口氣,抹去額上的冷汗,吊在嗓子眼的那顆心也稍稍地往下沉了沉。

女老闆是把顧客當上帝的人嗎?她真的有那麼熱心服務的心腸嗎?不,原來她是摻假騙顧客的高手,她是螃蟹的腳——彎彎多。她那可掬的笑容和甜美的話音,都是爲了掩飾往牛奶裏摻假的行爲。案板上的兩個大塑料杯,一個盛的是牛奶,一個盛的是淘米水,單從外表看都是乳白色,從遠處也難看出什麼破綻。在給顧客熱牛奶時,她便臨時往牛奶裏摻一定比例的淘米水,再往裏面放上糖精,在火上加熱後給顧客端過去。

由於甜食店在流動人員多的食品一條街上,即使顧客覺得味道有些差異,但碰上女老闆熱情的笑臉,也不好撕破臉皮。於是,這摻假的行爲幾個月來始終沒有被揭穿。

剛纔女老闆正在往牛奶裏摻淘米水時,意外地被案板下面揀球的王剛碰了一下,更使她感到不安的是,淘米水灑進王剛的脖子裏,所以她怔了一下。她像肚子裏吃了螢火蟲似的透亮,倘若這個祕密被揭穿,那以後這個甜食店的買賣還怎麼幹得下去呢?但她不愧是個腦筋活絡、見多識廣的生意人,馬上用貌似加倍的關心和巧言加以掩飾。她顧慮王剛和衣服上留下摻假的證據和把柄。哪知王芳卻認爲是王剛闖下的禍,執意不肯,女老闆只好作罷。

王芳和王剛離開飲食店,王芳看着王剛衣服上的好幾塊溼痕,埋怨地說:“你呀,就不會安穩一點,這下自作自受了吧?!”

王剛左手抱着皮球,右手在潮溼處摸了又摸,噘着嘴默默地走了幾分鐘。他心神不定,像是有什麼祕密藏不住似的,右手中捏着一個不知是什麼的小東西,橫看豎看。他附在王芳的耳邊,低聲地說:“那個女老闆可能在搗鬼,她的那個塑料杯裏裝的是淘米水。不信,你聞聞我的衣服,有沒有牛奶味?”

“什麼?”王芳眼裏流露出疑惑的神色,莫非王剛爲掩飾自己的淘氣,有意編一些不着邊際的話?那和藹可親的女老闆不像是緞子被面麻布裏——表裏不一的人呀。她將鼻子湊到王剛上衣那溼漉漉的地方,用鼻子使勁嗅了又嗅。

嗯?王芳覺得是不大對勁兒,她們村裏有幾頭奶牛,她對牛奶的氣味也非常熟悉。王剛的衣服上沒有絲毫牛奶那微微甜腥的氣味,可是塑料杯裏明明也是乳白色的液體,裝的會是什麼呢?

王剛沉不住氣了,他將手中涅的那個小東西亮開,攤到王芳面前:“喏,表姐,你看!”

王芳一瞧,大吃一驚,使勁揉了揉眼睛,再認真一看,不錯,千真萬確是一粒大米,她急忙問:“哪兒來的?”

王剛這才說出是從塑料杯中潑灑出來的液體裏的,這就證明了那乳白色的液體是淘米水。

王芳氣憤地喊了出來:“竟有這事!”她這才意識到女老闆執意要換下王剛的衣服,並不是一片好心,原來女老闆是心中有鬼呀。

王芳是個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姑娘,她決心要揭穿那個女老闆摻假坑人的行爲。可是,怎樣才能揭穿女老闆賣的熱牛奶裏摻有淘米水的騙局呢?僅有一個小孩子的證言也難以爲憑,再說那粒大米也很難讓人確信是從喝的熱牛奶中發現的。沒有無可辯駁的證據,萬一女老闆反咬一口,反而會打草驚蛇,而自己的口才也遠遠不是女老闆的對手,但是,總不能眼睜睜地知道牛奶裏摻假而聽之任之呀。

王芳用手輕輕拍了拍腦袋,眼珠轉了兩轉,羊角辮上的蝴蝶結抖動起來,像兩隻翩翩飛舞的蝴蝶。她細長的眉毛往上一挑,頓時,一個念頭從腦海閃過。啊,有了!她朝一家藥店走去,買了一瓶藥水,又到食品店買了一袋消毒牛奶。

王芳已經有了一套戳穿女老闆摻假的計劃,並且在一步一個腳印地實施。

王剛眯起細細的眼睛,閃射出探究的目光,他不解地跟着王芳出醫藥店進食品店,摸不清買藥水和消毒牛奶打算幹什麼。但聰明的王剛已經從王芳的神態裏,猜知必將有一場好戲可看。

過了大約半個小時,王芳和王剛又回到了“春風甜食店”。女老闆認出了王芳和王剛,她微微皺起了眉頭,腦袋裏軲轆軲轆轉起了風車,她謹慎地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,沒有看出異樣的表情,也就放了心,臉上仍然堆滿了迷人的微笑。

這時,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,來這兒喝牛奶吃麪包的人多了一些,屋內已經有大約十五六個人,大概由於人較多的緣故,熱牛奶也已準備好,在裏間的案板上一杯杯冒着熱氣。

王芳盡力穩定自己的情緒,悠然地坐了下來,遞過一元錢:“一杯牛奶,熱的。”王芳將“一杯牛奶”四個字倏地提高了聲調,但只是一剎那,接着“牛奶”二個字的聲調又降了下來。女老闆接過錢,從裏屋端上來一杯熱牛奶。王芳喝了一口,咂巴咂巴嘴,像是在品嚐,又像是在自言自語:“這牛奶摻假了吧?”她又像電視裏的一休那樣,用手指在腦門上畫了幾個圈,“摻的是什麼呢?”接着又好像恍然大悟地說,“對,是摻了淘米水。”她將“淘米水”三個字說得特別響,其意思不言自喻。

正在喝牛奶的幾個人聽王芳這麼一說,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到她身上,也頗有同感地七嘴八舌嚷嚷道:“味道是有點不對……”“這牛奶是有點怪味。”

乍一聽“淘米水”三個字,女老闆吃驚地後退了一步,猶如被誰冷不防紮了一針,臉上的肌肉抽搐着,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,一絲驚恐掠過她的眼神,但幾秒鐘後,她又顯得神態自如。她意識到,這個姑娘已把牛奶裏摻假的老底瞭解得一清二楚,正是“善者不來,來者不善!”

女老闆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,臉色一變,由驚變怒,惡狠狠地盯着王芳,張開嘴巴好似一挺連發的機關槍:“你這經常白吃白喝的傢伙,剛纔你就在店裏喝了牛奶不給錢,現在又來搗亂,看我敢不敢揍你。”說着舉起拳頭示威性地朝王芳晃了晃,轉身又對顧客們說:“別聽那姑娘胡扯八道,她有神經病,說話顛三倒四。”當她看出顧客們臉上現出一種不可捉摸的表情,更堅定了自己這反咬一口的策略,輕輕咳了一聲,轉向王芳:“你憑什麼說牛奶皇摻了淘米水?你看見了?”

王芳毫不避閃地與女老闆對視着,她的脣邊浮起一絲譏諷的嘲笑,搖搖頭:“沒有。”

女老闆瞪着乒乓球似的眼睛,步步緊逼,盯住不放:“你沒有看見,瞎說什麼?”

“我自有辦法。”王芳的話如綿裏藏針,充滿了自信,她邊說邊從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和一袋消毒牛奶。她將藥水瓶打開,瓶口有一個小滴管。她將滴管內的藥水滴進剛喝過一口的牛奶裏,像變戲法似的,乳白的牛奶立即變成了淡藍色。她又將消毒牛奶撕開,倒進一個乾淨的杯子裏,也同樣滴進幾滴藥水,消毒牛奶乳白的顏色一點也沒有改變。

看到這兒,衆人像十字路上迷了道——暈頭轉向,糊里糊塗,都屏氣靜聲,不知王芳葫蘆裏裝的什麼藥,一個個像張飛穿針——大眼瞪小眼,摸不準這齣戲如何演下去,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。一個變色,一個不變色,這又說明了什麼呢?

看到周圍的人們面面相覷的神色,王芳這才揭穿了變色的真相:“這個小瓶裏裝的是碘酒,碘酒有一個特性,遇到澱粉會變藍。這家甜食店賣的熱牛奶裏摻了淘米水,淘米水中含有澱粉的成分,所以滴入碘酒後就改變了顏色,而消毒牛奶中沒有摻假,所以乳白色保持不變,只要學過初中化學的人都會懂得這個常識。”

事情急驟的變化,根本容不得女老闆有半點思考的餘地,當她醒悟過來的時候,結論已經有了。

女老闆沒料到王芳來這麼一手,用科學的方法拆穿了自己的西洋鏡,頓時傻了眼,兩隻眼珠一動也不動,臉上的表情尷尬得實在說不出是哭還是笑,平時伶牙俐齒的她,這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
在王芳用科學知識的妙招前,女老闆再狡辯也是沒用的。這個很會編戲又很會演戲的女老闆,這會兒卻落不下幕來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