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藝術只有被“現實”震撼,才能震撼“現實”--(王煜宏)手工拓印教程

欄目: 拓印 / 發佈於: / 人氣:6.97K
藝術只有被“現實”震撼,才能震撼“現實”
對話碎片者:伍方斐羅奇趙崢嶸
伍方斐:如何把握中國當前的社會現實?這個社會有沒有“底”和“底線”?這都是問題,需要藝術家以感性經驗和自由思考去面對。軟現實藝術需要與“現實”形成一定的對應,首先是被“現實”震撼,然後才能震撼“現實”。如今,商業和繪畫正逐漸進入衰退與蕭條期。除了經濟問題,現在突出的問題是社會不公。公正問題在中國的呈現和激化,表現在社會財富儘管在不斷地推進,發展,積累,但是這些財富卻是積累在極少數人手上,普羅大衆分享到的社會資源和改革開放的成果,與他們的長期貢獻和犧牲不怎麼成比例。更嚴重的是他們缺少對當下和未來的“安全感”,這與社會福祗和大衆福利沒有有效建立起來有關。這也會導致一些不安定因素,影響“和諧社會”的建構。要擴大內需也有困難,因爲老百姓“儲蓄”的是他們的“未來”。前一陣熱議“減稅”,最近兩會相關官員的迴應是“提高個稅起徵點對富人更有利”,於是擱置免談。這確實是一個很搞笑的藉口,因爲是地球人都知道,提高起徵點可以和提高高薪階層的稅點和稅率同時實施。這個官方說法表面維護窮人,實際仍是保護富人。這表明底層利益需要有人、包括藝術家發言。當下的藝術應該去表現底層生活,通過藝術家的畫面,構造出來人生存中苦難與壓抑、抗爭的痕跡,如你們畫面那樣有一種孤零零的感覺。這種畫法只要時間和場合到了,讀者絕對會有共鳴和震撼的。至於談到卡通一代,這種快樂主義有市場,也是發泄,但相對於當下的“危機”,還是顯得“輕”了一點,有點“虛”,是另一種形式的“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”。藝術和哲學一樣,“當解構、反叛、破壞達到了一個極端的時候,人類又會重新回過頭來思索自己的失敗是從哪裏開始的,同時也追問‘人死了我爲何還活着’的悖論”。真正關心社會和自我的藝術家,不得不去思考和麪對這些“問題”。
羅奇:這個的確是,我們的繪畫沒必要和卡通一代相比,卡通一代有點“隔江猶唱後庭花”的感覺,當然也不排除它有反諷的意味。我們的方式比較內斂。比方說老趙的畫畫得黑乎乎的,很壓抑、很苦悶的,但是裏面是傳達一種精神的困惑。這個裏面和你剛剛說的有種契合。
趙崢嶸:說到缺少對當下現實的發言,首先,有誰敢去追問真正的現實。比方說,社會的現實,作爲微小卑微的個體是無法“逼視”真相的,哪怕只是自己認爲的真相。伍老師前面說了,表面的現實是繁榮的,而現實的背後是怎麼樣?實際上是出現很多問題。到處是一樣,強者更強,弱者更弱,像個“黑洞”吞噬着我們。存在着太多的貧窮和太多的不公了,許多人一輩子基本上是沒有辦法改變的,是處於絕望之中的。人們無望地生活着,以至於對希望的害怕,以及對赤裸現實真相的害怕,“是這種蒼白的生活淤積了過多的傷害,也是虛無反覆的內在吞噬導致了生命的虛弱。”現實的許多問題是給有意遮蔽的,造成一種假象,一種繁榮的假象,藝術界也是一樣,存在太多的貧窮和枯竭。又比方說,作爲個體的現實,作爲虛僞卑鄙的個體是無法“逼視”自我的。自我是什麼?在強大的現實面前能有多少的自我和人性。有時,連自己都無法瞭解和麪對,一直以來我們不斷在學習,但總是感覺自己一無所有。同時,每一位藝術家都會以自己的方式來表現自己,有着很大的不可比性,“一旦藝術認識到自己爲何物時,藝術也就終結了”,這些都意味着不可理解之物的存在。其次,試圖通過現實來說話。個體一方面作爲現實的背景,一方面又好像作爲現實的主體,試圖打破,試圖解除現實的枷鎖。這意味着就要對“暴行”進行反抗與抗爭,也就意味着某種緊張感隨之而來了,彷彿這些就已經意味着某種真實了。在某種條件下,放棄對當下現實的發言有時不僅是必須的,還以放棄任何逃避的被動方式,甚至可以去充當同謀和幫兇。而當下,“當解構、反叛、破壞達到了一個極端的時候,”我們又能做些什麼呢?
羅奇:“黑洞”這個詞非常好,我們面對有現實的黑洞,也有自我的黑洞。現實的黑洞有時候可以逃避,但自我的黑洞是無法逃避的,真相有它殘酷的一面,實際上誰都不想去面對。這也是我們的“難得糊塗”用意所在。目光玲瓏而敏銳的人必然得經受鮮血淋漓的考驗,因爲你不可能蒙上你的眼睛。你可以無動於衷於你周遭的世界,但你無法不面對你的內心。真正的藝術家能做什麼?藝術家就是閒人,閒極無聊發牢騷的人,牢騷發得到位或許會引起一些共鳴或發現一些新的問題。現實是堅硬的,我們無法逃避,應該積極的尋求一針見血的現實的發言,但也不要奢望藝術的解決之道,它不是匕首或投槍,“藝術”這兩個字就註定了他不是一種直接的、堅硬的與現實的對接。它對現實的發言是一種非常態的方式,或迂迴、或曲折、或隱晦、或巧妙、或潛移默化的滲透。老趙的“‘缺少對當下現實的發言’有時不僅是必須的”中的“缺少”應理解爲“若缺”。實際上,軟現實主義的“軟”字意義之一也就在這裏。
伍方斐:說到面對自我,自我的最大黑洞是缺乏安全感,以及確定性的喪失。人處於一種盲目被動的“等待”的狀態。面對現實,人們普遍有強烈的“流放”或“漂泊”感,普遍感到的孤立和疏離,迷失了道路。面對自己,感到找不到出路、無家可歸。人生意義的喪失以及“價值選擇的非絕對性,必定無法出示希望”,它使得先鋒藝術的創作共同表現爲對“死亡”的青睞。他們普遍讓人物走在意義危機的道路上,不斷地讓生存中的黑暗事物粉碎他們的內心,使他們無一例外地走向死亡。如老趙的作品《簡單生活》系列,以簡單強加給生活,他力圖簡單,卻無可避免地沉重。而另外一些藝術家則將人物的出路指示到人性中與自然相通的區域,認爲生命本能的召喚、慾望的沉浮和自我的消耗或消解,是對存在痛苦的解脫,如羅奇的作品《親愛的.....》系列,就常以它的寧靜和執著,讓我們冥想和感動。
趙崢嶸:我相信美國哲學家赫舍爾的話:“在我們時代,離開了羞恥、焦慮和厭倦,便不可能對人類的處境進行思考。在我們這個時代,離開了憂傷和無止境的心靈痛苦,便不可能體會到喜悅;離開了窘態的痛苦,便看不到個人的成功。”接近黑洞,就不可避免地意味着自我的消失。我們期望,卻不得不無盡地等待。我們“絕望”,卻又出乎意料的發生了。我們熟悉的一切,突然就全然陌生了。我們太需要治療了,所以我們不斷地“消耗着顏料”。最後,想到了北村在《施洗的河》中劉浪獲救後的一句話:“在這樣清晰和溫暖的光中,撿起一根草都是美的。”不管怎樣,現實的影子是無法抹去的,如痛苦和幸福原本就是事物兩面一樣,而藝術只有被“現實”震撼,然後才能震撼“現實”。
[ 本帖最後由 王煜宏 於 2009-3-13 19:04 編輯 ]

夢想與現實之間的磨合讓我讀懂很多生活的語言,風雖改變了方向,卻沒有改變我的行程-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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